丙:梦话!
乙:没这事儿?
丙:没有。
甲:你把戒指还我。
丙:刚才说好了的让我戴到好运来。
甲:这儿都到宫颐府了,瘊死你!120年前我去过美国这事儿你不知道?
丙:噢,那个30郎当岁的人就是他呀?
乙:就是他。
丙:那当然有这事了。
乙:这怎么就有了?
丙:那当然有了。他不是一般的人你知道吗。
乙:我看你不一般。
丙:我怎么不一般。
乙:你一戴上这戒指就胡说八道。
丙:这勒着不痛。
乙:你先说说他为什么才34岁120年前就去过美国。
丙:他是这么回事呀,他不是小吗,所以……,这个……,他能长……,是吧……,他要是再长90年……,那不就120多岁了吗,这你明白了吧?
乙:我更胡涂了。
丙:他是这么回事,他先活了30年,又活了4年。30乘以4,120年。
乙:先白活了30年,后来瞎活了4年。这两数加起来是多少?
丙:噢,你用的是加法。我用乘法。
乙:这地方不能用乘法。
丙:我习惯这个。
乙:没去过也没人笑话你。你一吹牛可就有人笑话了。
丙:你看,又要抬扛了是不是?
乙:你得说清楚。
丙:别急,先别急,它是这么回事。
乙:有你给他圆事儿,就培养他胡说八道的本事吧。
丙:这可不是胡说八道,真有这事儿。120年前咱这是什么朝代?
乙:大清啊。
丙:挺清楚的。大清的圆明园是谁给烧的?
乙:英法联军啊。
丙:脑子没毛病呀。
乙:你才有毛病。你先说他34岁怎么能120年前去过美国。
丙:你别急,咱慢慢给你解释。刚才说到哪儿了。
乙:火烧圆明园。
丙:你说英法联军都打到京师了,撂你,你还能座得住吗?你要是无动于衷你那就是卖国贼你知道吗你!
乙:他还没坐胎呢?
丙:谁还在胎上坐着啊,一跺脚,这不就去了美国了吗。
乙:还没他他怎么能跺脚?
丙:那不是有人带着他吗。
乙:还没他谁能带着他呀?
丙:我这不是正想呐吗。哎,找着话头儿了。
乙:费这么大劲才找着话头儿。
丙:他是没坐胎呢,可他的祖宗早就坐胎了。不仅坐了胎还成了大胖小子,长成了大个小伙子。
乙:别跟他一样白活34年。
丙:当然跟他不一样。他这位曾祖父是位有志青年,那年也是34岁。看见圆明园那大火烧的,一个月,黑烟蔽日。多少好东西,中华瑰宝尽数毁于英法鬼子的魔爪。直恨得他挣破虎目,咬碎钢牙。一跺脚,去美国留学,学些富民强国雄兵的真本事。顺便呀,把那铜兽首也寻摸回来。
乙:跑那儿淘古董去了。
丙:他那位祖先就去了美国了。
乙:咱说他。
丙:他祖先去了美国不是把他们家族的基因都带去了吗。
乙:是带基因去的。
丙:基因早就去过美国,不就等于他也去了。
乙:你这叫强辞夺理。
丙:反正就这道理。不信你问他,他那意思是不是说他们这个家族120年前当家人就去过美国。
乙:你是这意思?
甲:当然是这意思了,你不等人把话说完就插嘴你不道德知道吗你。
乙:还是我的不是。
甲:到了美国才知道,敢情西方现在还不如咱们呢。正犯经济危机呐,哟,那病厉害,从上到下的不自在。不敢上餐馆,不敢去超市,不敢戴首饰,怕花钱呀,都不穿衣服了。
乙:成天光着,更开放了。
甲:路边那小洋楼一美元一幢。
乙:洋人嘛,都住洋楼。
甲:点的是洋火,没卖的了。
乙:你说它干什么。
甲:开的是洋车,车行倒闭了。
乙:那叫“通用”。
甲:就一个通用还倒闭了?咱这儿洗头房里有的是通用也不见倒的。
乙:那是两码事儿。
甲:穿的是洋服,卖不动了。
乙:危机。
甲:裹在里边儿的那洋肉,犯了膻气味了。
乙:洋人的肉叫羊肉啊?
甲:长学问了不是。
乙:谁呀。
甲:早知道洋房这行市。我那钱拿这儿来买它一百万套。
乙:那一元的房子后边还有债务呢。你买得起房还不起债。
甲:还得替美国还债?
乙:对,你买了物产,也买来债务。
甲:你说这美国让满世界上吹得有多风光,好象就建在了天堂中间儿,到处让人叫他大叔。
乙:山姆大叔呗。
甲:来这一看也都一般德性。不仅这,还有病呐。艾滋病,猪流感,到处横行。
乙:那叫A型流感,世界卫生组织命的名。
甲:原来叫猪流感。猪不干了,这不是冤枉我们吗。网上发贴、抗议,“你们替谁说话?”
乙:那句让他给搬这儿来了。
甲:世卫组织没办法,才把名字改过来。
乙:是这么回事。
甲:这原始的感染源,你也别说它是猪,
乙:嘿!别指我。
甲:你也别不是猪。
乙:我本来就不是猪。
甲:其实,一种新流感病毒引起的疾病出现了。
乙:怎么办?
甲:有人就说了,应该按发生新疾病的地域来命名。
乙:应该这样。
甲:象90年前的西班牙流感病毒,还有什么亚洲流感。
乙:对。
甲:西班牙那次病死了3000万。其实最早也是在美国发病。
乙:噢。
甲:美国堪萨斯州的一军营里,士兵先发的病。正打第一次世界大战,前方枪炮都冒着烟儿呐。赶紧增援,军人去欧洲,连弹药带流感,跟着美国羊肉都过去了。
乙:源在美国。
甲:这次的病毒本来应该叫“北美流感病毒”。可是山姆大叔他太大叔了,人家手下生物学家多,都反对,所以没敢用这个名字。这名字都定不下来你还怎么防呀?把个世卫的陈冯富珍给愁的,才五月天儿就上火,满嘴的燎泡呀,藿香正气喝了四十多箱她也没弘扬开正气。哎,后来在终南山那儿求了个签儿,找着个主意,用个流感病毒分类学上的名字吧,就叫了A型。
乙:总算解决了。
甲:你说国际上怎么也跟咱们这儿一个样,就平衡关系这些破事儿都不够世卫总干事忙的呢。
乙:各国各行各业都这样。
甲:那些个病咱一个也惹不起。不能在美国待了,回国,赶紧。买机票,坐飞机,降落。半夜十二点半,他去接的我。开着我最喜欢的那辆驴牌奔驰。
乙:驴也奔驰了。
甲:直接送到戒指别墅。
乙:别提这茬了。
甲:不敢打的,也不敢乘公交。怕万一带回北美流感病毒扩散开了呢。
乙:还挺讲公德的。
甲:咱好歹也是大中华的一位合格戒指公民吗,得自重身份啊。不能象老外那样带着病毒满世界溜达。
乙:除了说大话,方面他都挺好的。
甲:回到别墅一看,还是我走的那样。
乙:没人住呗。